文/吳宜芳 攝影/賴慧娟

菲律賓人醫會柯賢智醫師娓娓道來二十年來的菲律賓經驗。

外科分科座談地點在靜思堂地下一樓門廳,九月十四日星期三下午一點半,學員陸續入座,大會以屏風圍出一個可容納約八十人的空間,參加此場次的學員共約六十六位,由張群明醫師引言。第一位講師是菲律賓的柯賢智醫師,他先是以詼諧的方式道出他加入慈濟人醫會的因緣,”My mom volunteered me.”(我媽媽將我捐了出來),接下來要與學員分享二十年來菲律賓的經驗。

醫療起家 付出無所求的喜悅
菲律賓在一九九四年成立了最初的慈濟聯絡點,當時菲律賓醫療相當貧乏,有別於其他國家,當時即是從「醫療」起家。

外科手術,各種儀器設備多如牛毛,但義診如野戰醫院,什麼器材都能以最陽春的方式呈現,像是沒有可調整高度的手術檯,醫師就以各種姿勢配合,更不可能有無影燈,只能以壁燈懸掛的方式扮演手術燈的角色。沒有合適搬運的擔架,醫師就直接抱著病人運送就醫,或是當場考驗有木工、電器工專長的志工臨場應變。

而昂貴的醫療儀器要如何降低成本,目前有三種方式:租借、從二手店購得或是以募款的方式慢慢累積資金購得。義診場地、動線和時間地點的規劃考量,除了經濟層面,更是不可忽略感染問題,連天候狀況都需一併考慮進去。

不僅是義診現場的考驗,柯醫師回憶有一次前往義診現場時,車子在半路爆胎,當時天色已暗、又沒路燈,毫無救援的情況下,突然想到出發前太太給了他一盒火柴盒,他就憑藉著火柴的微弱光線克難地換胎,抵達義診場地已經凌晨一點。

柯醫師說,很感恩媽媽一路上支持我做慈濟,她在二○○八年往生,雖然我的生母離開了我,但我得到另一位母親——上人。簡報上出現一張柯醫師小時候的照片,他說,小時候大人問我未來想做甚麼,我說我想當醫生,而且是外科醫生,因為可以賺很多錢。但實際當上了外科醫師,也沒賺很多,而且一直想退休;一直到認識了慈濟人醫會,上人教導我,唯有能付出,才能獲得快樂。

在菲律賓,許多人一生中有疾病都無法看病。慈濟人醫會的所有醫療人員都是living Buddha(活佛),到一個地方,早上三點起床準備,八點開始開刀,即使疲累,但只要看到病人滿意的笑容,就足夠了。柯醫師說,參與慈濟人醫會,讓我繼續堅持,圓了小時候想當一名外科醫師的夢想。最後並與在座學員分享這一段話:
「偉大是甚麼我不知道,
遼闊是甚麼我不知道,
但我知道的是,現在要付出甚麼。」

助聽器計畫 以智慧應變挑戰
下一堂課由新加坡的耳鼻喉科何佑振醫師,與學員分享新加坡人醫會在菲律賓獨魯萬(Tacloban)的助聽器計畫。何醫師起頭引用了莎士比亞的一段話:「To hear or not to hear, that is the challenge.」(面對的挑戰:聽到還是沒聽見)。

課堂開始先簡述新加坡人醫會目前在當地的狀況,兩間義診中心,包含了一般科、牙科、中醫及眼鏡科(Spectacles),也因為新加坡醫療相對來得充足,於是將醫療資源擴展到海外,包括菲律賓、印尼及斯里蘭卡。

回到這次分享的主題,目前在獨魯萬推行的聽力計畫。當地任何聽力相關的資源都沒有,例如助聽器一臺三到五萬、聽力計一臺動輒十到三十萬,更是缺乏訓練過的聽力專家,也沒有可以使用的隔音房。

海外義診的任何挑戰都來得相對艱鉅,何醫師謙遜地說,在新加坡走出去海外義診前,慈濟人醫會已經行之多年,我們從中汲取經驗,即使義診遇上困難是難免的,但有困難就解決,如同上人說的,「做就對了」。

解決辦法就是,尋求助聽器廠商的支持,以捐贈或租借的方式讓器材盡可能齊備;至於隔音房的問題,就由人才濟濟的慈濟志工群尋求支援建造。但即使初步的問題能獲得解決,後續仍是有大大小小的問題待解決,包括義診並非長期駐診,無法持續追蹤康復情況,另外機器零件都有壽命,電池和配件的維修更待解決。

最後,何醫師問在座學員一個問題,同時也勉勵所有的人醫學員,Are we willing to rise to the challenge?(我們願意迎接挑戰嗎?)

新加坡人醫會何佑振醫師(右)以及擔任引言的大林慈院張群明醫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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